第15章 布局谋划
“王妃姐姐可是对妾身有何不满?”
蒋梦柔立时楚楚可怜地望向宋彧:“妾身在王爷面前失仪,请王爷责罚。”
宋彧却是面无表情,连眼皮都未抬一下,就像压根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一样。
修竹惊慌地赶忙跪下,正要开口,就见舒窈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,她忙闭嘴叩首。
舒窈淡淡道:“蒋侧妃既知失仪,那便先去内室更衣梳洗一番再来敬茶吧。修竹,你还不快随蒋
侧妃的婢子去蔷薇院拿一套衣裙过来。”
此时宋彧开了口:“先敬了茶再去梳洗吧。本王很忙。修竹,再去端杯茶来。”
修竹闻言忙起身又端了杯茶递给蒋梦柔。
似是没想到宋彧竟然这么不近人情,蒋梦柔的脸白了白,方接过修竹重新递过来的茶盏,敬向舒窈:“王妃请喝茶。”
舒窈接过茶喝过,开口道:“如今茶已敬过,妹妹快去内室梳洗吧。”
蒋梦柔忙低头道:“不敢劳王妃,妾身回去蔷薇院梳洗就好。”
她今日受了这么一番侮辱,又没得到宋彧的怜惜,再不出去给王府内的下人们看看这王妃的歹毒心思,可才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!今儿说什么也要顶着这幅模样让外面的人好好看看!
“既如此,本妃就不留两位妹妹了。”舒窈喝口茶道。
朱静宜闻言走上前扶起蒋梦柔,两人行礼后一齐退了出去。
走出主院,蒋梦柔便掏出手帕,以帕掩面,眸中带泪,斜靠在婢女冰灵身上,弱不禁风似得缓步向前走着。
十足十一幅被主母刁难的贵妾模样。
跟在她身侧的朱静宜斜睨着她,眼中满是不屑,心里却也清楚她这番做派打的是什么主意,便也乐得看戏,不声不响地随着她走。
此时正是各院要传午膳的时间,内院中丫鬟婆子们都四处走动忙活着。所以不少人都见到了蒋梦柔这娇弱狼狈的样子。
有的嘴碎的婆子已经悄悄嚼起了舌根子:“这两位侧妃今儿才进门第二天,昨夜也未侍寝王爷,怎地敬杯茶就成这模样了。莫不是公主殿下不是个能容人的?”
另一个婆子道:“主子们的事儿也是你能议论的吗?不过那公主虽然出身高贵,毕竟不是咱们东临的公主,两位侧妃也都是尚书府的嫡女,依我看呐,以后谁做这王府的主母可还不一定呢。咱们做下人的,可千万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,要不小命丢了都没处喊冤去。”
第一个婆子忙道:“是是是,老姐姐提醒的是。走走走,干活去吧。”
这头蒋梦柔与朱静宜行至长廊的分叉处,蒋梦柔已收起狼狈,转身对朱静宜点头道:“多谢朱姐姐相送,妹妹这便回蔷薇院了。”
朱静宜闻言笑道:“妹妹客气了,如今咱俩都是这王府的侧妃,王妃今日辱你,其实也等于辱了我,可惜王妃乃公主之尊,又是王爷的心头好,咱俩真真是同病相怜呐,日后妹妹但凡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,尽管开口,姐姐定倾力相助。”
蒋梦柔柔婉一笑:“姐姐此言差矣,妹妹这一路走来也想明白了,今日之事,定是那丫鬟不小心。正如姐姐所说,王妃那样美丽的人儿,又是王爷的心尖尖,断断犯不着如此辱没于我。姐姐这话可莫要再说了,让人听见,还以为姐姐对王妃有何私见呢。如此,妹妹告辞了。”言罢扶着冰灵的手扬长而去。
朱静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冷哼一声,装,看你能装到何时。便也扶着丫鬟的手往芍药院而去。
蒋梦柔回到蔷薇院,挥退下人,只留下冰灵和冰玉服侍自己梳洗。
冰玉便为她按摩边开口道:“小姐当真觉得是那修竹不小心打翻了茶碗吗?”
蒋梦柔眸光阴沉:“是不是刻意的已经不重要了,今日你也看得清楚,王爷是摆明了袒护王妃的,现在不能贸然出手跟王妃对上,但那丫头令我受辱至此,我定要她拿命来还!”
冰玉一个激灵:“但那修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,恐怕......”
蒋梦柔睨她一眼:“小妮子,谁说现在就要收拾那丫头的,今晚不是还有那秦月楼的如烟入府吗,她便是为我探路的石子。还有朱静宜,当人人都似她一般愚蠢呢,还想挑拨我当枪使,且等着吧,最后我倒要看看,谁会成为谁的枪。”
此时的墨竹院中,两位侧妃离开后,宋彧便传了午膳。
舒窈挥退下人,开口道:“子宸哥哥,王府里的中馈我想要接过来。”
宋彧闻言道:“不是有姜管家在吗,你何必劳心伤神?”
舒窈看着他,叹口气道:“这后宅女人的心思,哪里是你能懂的。以前王府中没有女主子,姜管家自然能应付,如今这两位侧妃,身份都不简单,岂是姜管家能够压住的?”
宋彧闻言挑眉,又想到舒窈今日所说不想做那笼中鸟儿,便痞笑道:“夫人所言甚是,为夫遵命。”
舒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没皮没脸。”
宋彧见她终于笑了,心里如释重负一般:“只要能博小狐狸一笑,为夫肝脑涂地。”
舒窈嗔他一眼:“快用膳吧,晚上我还要迎接如烟姑娘入府呢。”
晚膳过后,秦月楼便用一顶小轿将如烟从角门送进了瑾王府。
墨竹院的正厅中,如烟正跪在地上向宋彧和舒窈行礼。
舒窈端着茶盏静静地打量着如烟,只见她身着桃红色平罗长裙,裙上并无繁复的花纹,只袖口用大红色丝线绣出朵朵半开的山茶花,一头长发未挽成髻,鬓边仅仅用两副贝壳排梳固定。盈盈拜倒在地,态度不卑不亢,恰如雨后的新荷一般清新不已。
舒窈不得不承认,这个女子虽然出身不高,又进府做了宋彧的妾室,她却无法对她生出厌恶之感。
于是舒窈笑道:“如烟姑娘请起吧。”又转头看向宋彧:“不知王爷准备允如烟姑娘何位分?”
东临国祖制,王爵分为亲王和郡王两等。亲王专封皇子和皇帝兄弟;郡王用于分封功勋卓著的武将和文官。
而亲王及其王妃乃超品级,亲王府可有两名侧妃,是为从一品夫人,上皇家玉牒;两位王姬,是为从三品夫人以及侍妾通房若干。郡王及其王妃为正一品,府内可有两名侧妃,是为从二品夫人以及侍妾通房若干。
宋彧撑着脑袋斜靠在美人榻上假寐:“但凭王妃做主。”
舒窈呷了一口茶,道:“那么便封为如姬吧,赐住海棠院。”
如烟一直面色沉静如水地微微低着头,既不好奇于舒窈的容貌,也不揣摩于宋彧的态度,平静地接受了两个人的安排,行礼退出房间。倒使得舒窈对她更多了一份好奇。
待如烟出去后,舒窈开口道:“这如烟姑娘似乎并不像普通的市井女子,可有什么渊源吗?”
宋彧睁开眼,似笑非笑地看着舒窈道:“她也算官家出身,只是后来家族没落,全族只剩她一个人,我救了她,原本是给五皇子准备的。”
舒窈挑眉,心中了然,宋彧在建邺身份特殊,如今皇上将手都伸进了王府后院,宋彧将如烟带进王府也是不得已的应对。
“那五皇子那边?”舒窈问。
“我另有安排,夫人不必费心。”宋彧跳下美人榻,走过来拍拍舒窈的脑袋:“其实小狐狸吃醋的样子甚得我心。”言罢哈哈笑着走出房去。
宋彧行至江离院的书房,对赤霄道:“去叫姜管家来。”
少顷,姜管家匆匆而至,行礼后道: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宋彧坐在书案后,淡淡开口道:“府中中馈从今日起交由王妃掌管,内院之事你也不必再向本王禀报,府中的田庄铺子等的账册也交由王妃,你从旁协助即可。”
姜管家道:“老奴遵命。”
宋彧又道:“今夜本王宿在海棠院,明儿全府须得知道如姬深得本王欢心。”
姜管家听罢忙应道:“老奴明白了,王爷放心。”
此时夜已深了。海棠院中,如烟正安静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。见到宋彧进来,忙起身行礼道:“如烟见过王爷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宋彧摆摆手对周围下人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,今夜本王宿在海棠院,你们不必在此伺候。”
待众人退下,又看向如烟:“你入府那秦月楼可有为难你?”
如烟回道:“未曾,光娘子还允如烟将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的春儿带着了。如烟如今入府,只求能报王爷当初的救命之恩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宋彧笑笑道:“既那春儿你用着习惯,便继续留用吧。若有什么其他需要,你可以找王妃开口。毕竟你如今是本王最为中意的姬妾,这第一夜本王便宿在了你这里。”
如烟抬起头,正见宋彧微眯着眼,唇边噙着一抹痞笑,眸光似有深意地望着自己。如烟慌忙低下头:“多谢王爷。”
“如此,便熄灯吧。”
等如烟熄灭了房中的蜡烛,转过身,就见宋彧已抬步向外走去:“本王还有要事处理,你莫要忘了本王刚才的话。”言罢一个闪身,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。
如烟呆呆地望着宋彧离开的方向,似乎一瞬间明白了宋彧眼中的深意。轻叹一声,独自爬上床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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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梦柔立时楚楚可怜地望向宋彧:“妾身在王爷面前失仪,请王爷责罚。”
宋彧却是面无表情,连眼皮都未抬一下,就像压根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一样。
修竹惊慌地赶忙跪下,正要开口,就见舒窈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,她忙闭嘴叩首。
舒窈淡淡道:“蒋侧妃既知失仪,那便先去内室更衣梳洗一番再来敬茶吧。修竹,你还不快随蒋
侧妃的婢子去蔷薇院拿一套衣裙过来。”
此时宋彧开了口:“先敬了茶再去梳洗吧。本王很忙。修竹,再去端杯茶来。”
修竹闻言忙起身又端了杯茶递给蒋梦柔。
似是没想到宋彧竟然这么不近人情,蒋梦柔的脸白了白,方接过修竹重新递过来的茶盏,敬向舒窈:“王妃请喝茶。”
舒窈接过茶喝过,开口道:“如今茶已敬过,妹妹快去内室梳洗吧。”
蒋梦柔忙低头道:“不敢劳王妃,妾身回去蔷薇院梳洗就好。”
她今日受了这么一番侮辱,又没得到宋彧的怜惜,再不出去给王府内的下人们看看这王妃的歹毒心思,可才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!今儿说什么也要顶着这幅模样让外面的人好好看看!
“既如此,本妃就不留两位妹妹了。”舒窈喝口茶道。
朱静宜闻言走上前扶起蒋梦柔,两人行礼后一齐退了出去。
走出主院,蒋梦柔便掏出手帕,以帕掩面,眸中带泪,斜靠在婢女冰灵身上,弱不禁风似得缓步向前走着。
十足十一幅被主母刁难的贵妾模样。
跟在她身侧的朱静宜斜睨着她,眼中满是不屑,心里却也清楚她这番做派打的是什么主意,便也乐得看戏,不声不响地随着她走。
此时正是各院要传午膳的时间,内院中丫鬟婆子们都四处走动忙活着。所以不少人都见到了蒋梦柔这娇弱狼狈的样子。
有的嘴碎的婆子已经悄悄嚼起了舌根子:“这两位侧妃今儿才进门第二天,昨夜也未侍寝王爷,怎地敬杯茶就成这模样了。莫不是公主殿下不是个能容人的?”
另一个婆子道:“主子们的事儿也是你能议论的吗?不过那公主虽然出身高贵,毕竟不是咱们东临的公主,两位侧妃也都是尚书府的嫡女,依我看呐,以后谁做这王府的主母可还不一定呢。咱们做下人的,可千万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,要不小命丢了都没处喊冤去。”
第一个婆子忙道:“是是是,老姐姐提醒的是。走走走,干活去吧。”
这头蒋梦柔与朱静宜行至长廊的分叉处,蒋梦柔已收起狼狈,转身对朱静宜点头道:“多谢朱姐姐相送,妹妹这便回蔷薇院了。”
朱静宜闻言笑道:“妹妹客气了,如今咱俩都是这王府的侧妃,王妃今日辱你,其实也等于辱了我,可惜王妃乃公主之尊,又是王爷的心头好,咱俩真真是同病相怜呐,日后妹妹但凡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,尽管开口,姐姐定倾力相助。”
蒋梦柔柔婉一笑:“姐姐此言差矣,妹妹这一路走来也想明白了,今日之事,定是那丫鬟不小心。正如姐姐所说,王妃那样美丽的人儿,又是王爷的心尖尖,断断犯不着如此辱没于我。姐姐这话可莫要再说了,让人听见,还以为姐姐对王妃有何私见呢。如此,妹妹告辞了。”言罢扶着冰灵的手扬长而去。
朱静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冷哼一声,装,看你能装到何时。便也扶着丫鬟的手往芍药院而去。
蒋梦柔回到蔷薇院,挥退下人,只留下冰灵和冰玉服侍自己梳洗。
冰玉便为她按摩边开口道:“小姐当真觉得是那修竹不小心打翻了茶碗吗?”
蒋梦柔眸光阴沉:“是不是刻意的已经不重要了,今日你也看得清楚,王爷是摆明了袒护王妃的,现在不能贸然出手跟王妃对上,但那丫头令我受辱至此,我定要她拿命来还!”
冰玉一个激灵:“但那修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,恐怕......”
蒋梦柔睨她一眼:“小妮子,谁说现在就要收拾那丫头的,今晚不是还有那秦月楼的如烟入府吗,她便是为我探路的石子。还有朱静宜,当人人都似她一般愚蠢呢,还想挑拨我当枪使,且等着吧,最后我倒要看看,谁会成为谁的枪。”
此时的墨竹院中,两位侧妃离开后,宋彧便传了午膳。
舒窈挥退下人,开口道:“子宸哥哥,王府里的中馈我想要接过来。”
宋彧闻言道:“不是有姜管家在吗,你何必劳心伤神?”
舒窈看着他,叹口气道:“这后宅女人的心思,哪里是你能懂的。以前王府中没有女主子,姜管家自然能应付,如今这两位侧妃,身份都不简单,岂是姜管家能够压住的?”
宋彧闻言挑眉,又想到舒窈今日所说不想做那笼中鸟儿,便痞笑道:“夫人所言甚是,为夫遵命。”
舒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没皮没脸。”
宋彧见她终于笑了,心里如释重负一般:“只要能博小狐狸一笑,为夫肝脑涂地。”
舒窈嗔他一眼:“快用膳吧,晚上我还要迎接如烟姑娘入府呢。”
晚膳过后,秦月楼便用一顶小轿将如烟从角门送进了瑾王府。
墨竹院的正厅中,如烟正跪在地上向宋彧和舒窈行礼。
舒窈端着茶盏静静地打量着如烟,只见她身着桃红色平罗长裙,裙上并无繁复的花纹,只袖口用大红色丝线绣出朵朵半开的山茶花,一头长发未挽成髻,鬓边仅仅用两副贝壳排梳固定。盈盈拜倒在地,态度不卑不亢,恰如雨后的新荷一般清新不已。
舒窈不得不承认,这个女子虽然出身不高,又进府做了宋彧的妾室,她却无法对她生出厌恶之感。
于是舒窈笑道:“如烟姑娘请起吧。”又转头看向宋彧:“不知王爷准备允如烟姑娘何位分?”
东临国祖制,王爵分为亲王和郡王两等。亲王专封皇子和皇帝兄弟;郡王用于分封功勋卓著的武将和文官。
而亲王及其王妃乃超品级,亲王府可有两名侧妃,是为从一品夫人,上皇家玉牒;两位王姬,是为从三品夫人以及侍妾通房若干。郡王及其王妃为正一品,府内可有两名侧妃,是为从二品夫人以及侍妾通房若干。
宋彧撑着脑袋斜靠在美人榻上假寐:“但凭王妃做主。”
舒窈呷了一口茶,道:“那么便封为如姬吧,赐住海棠院。”
如烟一直面色沉静如水地微微低着头,既不好奇于舒窈的容貌,也不揣摩于宋彧的态度,平静地接受了两个人的安排,行礼退出房间。倒使得舒窈对她更多了一份好奇。
待如烟出去后,舒窈开口道:“这如烟姑娘似乎并不像普通的市井女子,可有什么渊源吗?”
宋彧睁开眼,似笑非笑地看着舒窈道:“她也算官家出身,只是后来家族没落,全族只剩她一个人,我救了她,原本是给五皇子准备的。”
舒窈挑眉,心中了然,宋彧在建邺身份特殊,如今皇上将手都伸进了王府后院,宋彧将如烟带进王府也是不得已的应对。
“那五皇子那边?”舒窈问。
“我另有安排,夫人不必费心。”宋彧跳下美人榻,走过来拍拍舒窈的脑袋:“其实小狐狸吃醋的样子甚得我心。”言罢哈哈笑着走出房去。
宋彧行至江离院的书房,对赤霄道:“去叫姜管家来。”
少顷,姜管家匆匆而至,行礼后道: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宋彧坐在书案后,淡淡开口道:“府中中馈从今日起交由王妃掌管,内院之事你也不必再向本王禀报,府中的田庄铺子等的账册也交由王妃,你从旁协助即可。”
姜管家道:“老奴遵命。”
宋彧又道:“今夜本王宿在海棠院,明儿全府须得知道如姬深得本王欢心。”
姜管家听罢忙应道:“老奴明白了,王爷放心。”
此时夜已深了。海棠院中,如烟正安静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。见到宋彧进来,忙起身行礼道:“如烟见过王爷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宋彧摆摆手对周围下人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,今夜本王宿在海棠院,你们不必在此伺候。”
待众人退下,又看向如烟:“你入府那秦月楼可有为难你?”
如烟回道:“未曾,光娘子还允如烟将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的春儿带着了。如烟如今入府,只求能报王爷当初的救命之恩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宋彧笑笑道:“既那春儿你用着习惯,便继续留用吧。若有什么其他需要,你可以找王妃开口。毕竟你如今是本王最为中意的姬妾,这第一夜本王便宿在了你这里。”
如烟抬起头,正见宋彧微眯着眼,唇边噙着一抹痞笑,眸光似有深意地望着自己。如烟慌忙低下头:“多谢王爷。”
“如此,便熄灯吧。”
等如烟熄灭了房中的蜡烛,转过身,就见宋彧已抬步向外走去:“本王还有要事处理,你莫要忘了本王刚才的话。”言罢一个闪身,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。
如烟呆呆地望着宋彧离开的方向,似乎一瞬间明白了宋彧眼中的深意。轻叹一声,独自爬上床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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